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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精与情炽:协调统一的典范


——读耿德铭先生《保山历史名人堂建堂碑记》

保山新闻网   发布时间:2014-11-19 16:23:26    本网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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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德铭先生《保山历史名人堂建堂碑记》已经问世了,读来荡气回肠,爱不释手。与保山历来相同的一些建造记事碑相比,觉得它事精、情炽,并且高度统一,可为一般记事碑的典范,与名人堂的兴建一起,同样值得我们永恒纪念。

  一、事精

  碑碣,不管它来自测影碑还是系牲碑、下棺碑,自秦始皇《泰山刻石》开始有文字起,凡碑文都必须强调诗文并茂,偏废任何一点,都不能臻于上乘。即使是以叙事为主的记事碑都必须强调叙议结合,情文并茂,打动人心。对此,史赞的碑文莫过于韩愈的《平淮西碑》,李商隐、苏东坡都有名诗赞颂。其实,明嘉靖二年(1523)立于永昌城,为辅相大学士杨廷和所撰的《新建永昌府治碑记》也毫不逊色,短短的五百多字,既突出了永昌罢镇复府的斗争过程及复府对政治、经济、民生、文化的价值意义,又激愤地批判了“冒金齿”之名的荒唐和镇守借此鱼肉百姓的罪恶,并同时赞颂了巡抚何孟春等精英们为此所作的不懈努力,委婉地表达了对牧守爱民的殷切期望。今读耿德铭先生《保山历史名人堂建堂碑记》,虽觉条件各不一样,但读之却让人欣喜若狂,热血顿生,古风犹然,乡贤气度犹存。包括标点符号在内的九百字短文精记了名人堂奠基四年以来的九件大事:保山地域的重要,历史的辉煌,英贤的众多伟大,建堂的价值意义,今市委五套班子的高度重视,堂址的雄阔宜人,堂内建筑的巍峨壮丽,堂内设置与名人安排的精细严谨,堂建的殷切希望。堂建的来龙去脉、人雄址壮,耀然炫目,主题突出;因文短事多,没有独立的赞辞,却无处不洋溢着喷薄的赞美和豪情,文近旨远,热情酣畅。而以往如此众多内容的建造记事碑,一般都需洋洋洒洒的千字文甚至更多。如建造历时仅八个月的《重建保山清华大石桥碑记》就用了1000字,开头对民国政府的颂辞就不下120字;历时十个月的《重建“滇西抗日战争纪念碑”记》2370字,光赞颂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恢复了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就整整一段210字;建造仅历时一年的《北津桥新建序》都用了1230字,赞颂辞不下270字:建造历时四年的《北庙水库碑记》用了2400字,其中光赞词三段就900字。《保山历史名人堂建堂碑记》为什么能如此以少胜多,使人回肠荡气,爱不释手?就在于它是事精和情炽的高度统一。而这“统一”首先要事精,选材精、记事精,言简意赅,凡事必须精选,以一当十。保山历史,从国史记载两千多年以来,史籍浩瀚,恐百万字书难以简述,可《碑记》只选了哀牢国首邑、东汉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哀牢归汉朝廷于此设全国第二大郡永昌郡、南诏大理国设永昌节度开边、元明清数十次反侵略战争的重地、辛亥革命云南首义、滇西抗战六件震撼中外的大事;而解放65周年的巨大成就,因是“历史名人堂”,仅以“盛况空前”四字概括。史载2000多年来,保山名人多如繁星,但作者只在重述展厅内容时列出“典范性名人五十六位”、“保山籍进士四十八人和历代主政官员二百零五人”、“绩显遐迩的外籍进士一百一十六人”、“四百多保山籍举人”。其功绩只以“树大德博施济众,立大功惠民利国,著名言正理匡世,其勋业德望洋溢大善大美”四句颂辞概之。可谓惜墨如金,字字火亮。至于名人堂的兴建过程,作者精挑脉络,只以“中共保山市委、政府拟建保山名人堂,公同会商,社会各界翕然乐从,市委常委专题讨论了入列展厅人选等主要陈展事项”;五套班子与学者、市民的支持,“市委组织部和隆阳区委、政府承担堂舍建筑。奠基于二零一一年秋,市文化广播电视新闻出版局负责陈列展览”,“如期于二零一四年五月十八日竣工开放”八件事点面结合,重笔勾勒。可谓不枝不蔓,细节精而事件全,立柱深而全貌靓,一字千钧。

  二、情炽

  《碑记》全文没有专门的赞辞,但字里行间却处处喜流潺潺,赞誉喷薄,这就需高超的寓情于事的功夫。对此,《碑记》体现在如下三个方面:一是炽热赞美所叙记的事件。上述例句外,如记堂内设置时说“东端前导……高大堂门;……院南北分设三台递升的开放式展示廊道,堂貌矞皇,巍然奂然,仰之肃然。”骈句的选用和造词描状,皆以情造句,以句彰情,后三句已经是直抒胸臆了,景情交融。第二是以描写的手法,充满感情地写记地域、堂址、设备的特征。如开头:“保山位于横断山南部三江并流、三亚交汇之地,山川壮丽”,只两句便交代了保山地域的重要,意境壮阔,赞美淋漓。如记堂址,“坐落保山城西侧林荫茂密的群山之中,其地东拥太保山森林公园,西枕宝盖山游览区,南挽慈云塔龙泉景区,北邻邵惟中、韦谦两名人纪念地石马山、孝感泉;临东坪可一览哀牢群峰苍茫,眺西山更赏九隆层叠耸翠。堂馆四境芳草杂花,幽径从横,鸟鸣蝶舞,历为保山人客憩游佳境。”不仅地理位置鲜明突出,出手可扪,而且景美情深,让人美不胜收。第三是通过申述建堂的目的意义和希望等,真诚赞颂,直抒胸臆,把碑文的浓情厚意推向高潮。如议建堂的目的意义:“尊德崇功倡之扬之足以励人志、良风尚、裨治理,永续传输富民强国正能量”。客观而充满自豪赞颂之情。议建堂后的希望:“冀愿后人踵美前贤,承先励志,为建设家乡和振兴祖国奋发图强,永竞风流”。憧憬殷切而目光如炬。这些论赞把精湛的记事和炽热的感情高度地协调统一起来了,使碑文的情感步步升华,情文并茂,动人心弦,远远胜过百万字长著,不愧是寓情于事的典范。

  三、骈散结合,实现情事的高度统一

  精选的事件与炽热的情感如何达到高度的统一?《保山历史名人堂建堂碑记》主要是紧抓事物的特点运用骈散结合的语言来达到情事的高度统一的。首先,任何记事碑都必须交代碑记的地域特点,因为它是记叙的六要素之一,是内容发生的空间基础。耿先生的《碑记》跳开了交代东西南北地理、地况的陈套,紧紧抓住保山市地理地貌“三江”、“三亚”交汇的突出特点,只一句骈句:“保山位于横断山南部三江并流、三亚交汇之地”,就全面概括并赞颂了保山市所处的独特地理位置,这比著名的《北庙水库碑记》“北庙水库位于保山坝北端,东河上游,临北庙村”;《北津桥新建序》“板桥位居保山坝北部通衢之要冲,乃昔日丝绸古道之驿站,今三二O国道必经之孔道”要激扬高妙得多,感情要强烈得多;也要比上述杨廷和《新建永昌府治碑记》“永昌,古哀牢之地”,刑部侍郎嘉议大夫杨宁《金齿新建庙学记》“金齿在京师西南万里外,古哀牢夷之地”要具体明确,眼界要宽阔得多,地理特点也要突出得多,国际性要强。又如堂址的记写,作者用“坐落”、“东拥”、“西枕”、“南挽”、“北邻”和“临东坪可”、“眺西山更”等为领词的骈句,更是异军突起,抓住特点,时空契合,把地况四貌的说明和炽热的赞颂之情高度统一起来,使人如临其境,诱感其情,何人读之,不会心驰神往呢?

  其次,堂建过程、堂展内容的记写是“碑记”的主要内容,作者除采用以时为径,以事为纬的方式组织外,骈散结合,以骈句概括重点内容,以便喷撒赞颂之情;以散句突出记事,以便点面结合。如叙记保山历史,作者用“哀牢……朝野欢庆;三国……声振华夏。唐宋……重镇,元代至民国……策源地”的骈句概括全貌,赞颂史貌的辉煌;用“尤以……光耀大西南,辉映海内外”的散句突出历史的最靓点,推动感情进入高潮。如此点面结合,特点突出,情感细腻而又炽热,就使事件的记写与情感的抒发得到了高度的统一。又如记写名人的功绩:“立大功惠民利国,著名言正理匡世,其勋业德望洋溢大善大美”。前面的骈句从文武双方对比总结保山名人的丰功伟绩,最后一句则高歌突起,余音动霄。这样叙中扬赞,音调铿锵,使精湛的记事与炽热的情感得到了自然契合,高度统一,不愧是记事碑的佼佼佳作,值得我们认真学习纪念。(尹家正)


责任编辑:钱秀英 编辑:姜永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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