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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牢览胜:一个边地王国曾经的背影(2)

    2016-08-31 17:14 baoshan.cn

    畅游德斯里:哀牢故国的前庭别院

    如果说保山坝区是哀牢古国的首邑所在地,哀牢祠和玉泉井是哀牢古国的“御花园”,那么,这个叫做“德斯里”的山凹无疑便是哀牢故国的“前庭别院”。

    相传哀牢古国疆域辽阔,物产丰富,民族众多。史载,继其开国之王九隆之后,代代相传,名号不可得而数,至于禁高,乃可记知。禁高死,子吸代;吸死,子建非代;建非死,子哀牢代;哀牢死,子桑耦代;桑耦死,子柳承代;柳承死,子柳貌代;柳貌死,子扈栗代。历史的记述从九隆执政的秦王赢政七年(公元前240年)至扈栗“率种人内属”的东汉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前后延续了300多年。

    公元69年,柳貌父子率众归附东汉时,哀牢腹地号:东西3000里,南北4600里,即东起洱海区域,西止于伊洛佤底江;南达今西双版纳南境,北抵喜玛拉雅山南麓。其地辖属七十七邑王,五万一千户,内附人口达五十五万三千人,这在当时确实是一个庞大的边疆帝国。

    然而,哀牢归汉的历史多少有些神秘和偶然。

    汉代自张骞出使西域后,在大夏(今阿富汗)发现有商贾运来的蜀布和邛竹杖。张骞对汉武帝说,我贾人往市之身毒(印度),其国临大水,其人民乘象以战,其地居汉西南。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对“身毒”这样的西南之国很感兴趣。于是派使者四道西行,出駹,出厓,出徙,出邛、僰,皆各行一二千里。其北方闭氐、笮,南方闭嶲、昆明。昆明之属无君长,善寇盗,辄杀略汉使,终莫得通。

    公元前109年,西汉元封年间,汉武帝出兵扩张领土,汉王朝势力“渡兰沧水以取哀牢地”,汉武帝在滇西保山设置了“不韦县”,从蜀地迁吕不韦的后裔“吕嘉家族”入滇,县制以“不韦”命名而彰其先人之短,由此,“不韦县”成为益州郡最西端的“极边之城”。

    史载哀牢“内属”与这样的两场战争有关:公元 42 年,即东汉建武十九年,“西南夷”益州郡渠帅陈蚕叛乱,朝廷命武威将军刘尚统兵征讨并很快占据了战场优势。次年正月,叛军败退,汉军穷追不舍,一直追到了不韦县(今保山坝)展开决战,战况十分惨烈,汉军以斩敌七千余人、生俘五千六百人并缴获战马三千匹、牛羊三万余头,汉军大获全胜。渠帅陈蚕虽为益州判夷,但此战的落点却在哀牢腹地,战死或降的夷人必有哀牢人,掳走的牲畜多为哀牢资产,可见当时哀牢国之生产盛况。

    公元 47 年,哀牢王扈栗派兵乘箄船沿江而下攻打当时已内附汉朝的鹿茤部落。鹿茤民弱小,将为所擒。不料进军途中雷雨骤至,风怒浪狂,水为之逆流,哀牢军兵所乘竹筏木排被掀得七零八落,四散五沉,转眼间溺死数千人。扈栗闻报大惊,急忙增派六个邑王统兵万人驰援。鹿茤王迎战,杀其六王,大破哀牢军。哀牢人埋六王,夜,虎掘而食之。哀牢人惊怖,引去。扈栗惧,谓之诸耆老曰:哀牢略徼,自古有之,初不如此。今攻鹿茤,辄被天诛,中国有受命之王乎,是何天佑之明也?于是遣使诣越嶲太守,愿率种人归义奉贡。

    根据史料记载,鹿茤战败是“哀牢归汉”的原因,而鹿茤之战之所以惨败却有着大自然“天造地设”的原因——说是“天造”,那是因为大自然的“雷雨暴风”;所谓“地设”,那是江域可使“水为之逆流”,而山大涧深处确有猛虎出没。

    ——从地域政治的角度分析:这样的战争场景和自然奇观理所当然是澜沧江“德斯里”江段的天然景观。

    众所周知,哀牢与汉王朝设制郡县的分界是以澜沧江为界的,澜沧江以东之前称“昆明”,后臣属益州郡,族属以南迁的氐羌族为主;澜沧江以西,称哀牢,哀牢人凭沧江之险自立王国,民族以百濮、百越族属为主。汉朝中央皇权壮大至汉武帝时,曾开疆扩土,度兰沧水,置嶲唐、不韦二县。而澜沧江以西的大部分疆域则仍统属于哀牢国。

    那一场被哀牢人认为是“辄被天诛”的战争,其实首先是一场政治进程的必然,其次才是一场大自然的意外。

    当时汉王朝中央集权的德政在于:对于边疆少数民族采取恩威并重的“绥”策,对主动臣服的种族授以“王”印,如夜郎、滇国,对持强不服的种族适度发动战争,如攻打“渠帅”陈蚕。因此,在当时,就即便在哀牢族系内部也同样出现了“附”与“战”的两种不同倾向,如邑王鹿茤就先行内附。在这样的政治背景下,边地大国哀牢王的内附是文化使然,是一种政治必然。

    就现实的角度而言,哀牢王又确系“时运不佳”:先是邑王鹿茤附汉,自己愤而击之,战机属于“被”而为之型;其次是,开战之机,暴雨雷电,江水为之逆流,出师不利。

    奔腾险峻的澜沧江,“江水为之逆流”被视为是一种悲壮的“神喻”景象。

    如今的澜沧江,因小湾电站的修建,高坝堰塞起的水域在临沧和保山段上已成百里长湖,渡船溯江而上游览德斯里不失为一条好的旅游观景线。然而,在当时,当哀牢王组军以箄船为战的背景下,在澜沧江与黑惠江的汇入口处,因洱海水域方向的雨量骤增,黑惠江较高的洪峰迅速注入澜沧江,使之在入口处出现了翻江倒海的“江水为之逆流”的壮丽景观——这一战争场景使本来就处于政治弱势的哀牢部族颇为震惊。

    回到谷歌地图上再看“德斯里”。这个置放在山凹上的台地,东面临江,对岸是永平河汇入澜沧江的入口处,而西面则背靠群山,仿佛一个天然龙椅状,唯一只在山凹中有一崎岖的对外联络出口通道。

    看到这样的台地,我突然惊叹于古人至高无尚的生存智慧:德斯里确实是一块人类栖居的天然城池。池中以山为座、以江为屏,有通道连接外界,却又易守难攻——此真不愧哀牢故国的“前庭别院”。

    如今仅以一个行政村命名的德斯里,在其绵亘百里的山凹中,先后发掘了新石器时代的石器如肩石斧、夹沙陶片等,而新石器时代遗址的中心则在大沪河与澜沧江交汇处的山顶台地上,台地背倚雄峰峻岭,面临咆哮沧江,山顶林木蓊郁,气候温凉,地形平坦,在澜沧江岩洞内还发现了原始人穴居的火塘兽骨遗迹。遗址上出土了大量的磨制石器、原始陶器、炭化稻米、家畜遗骨、竹蔑器以及省内外罕见的父系氏族标志物“陶祖”、原始艺术品石刻花卉、草地舞蹈图案、被认为与文字有关的陶器刻画符号等等,同时伴有少量早期青铜器出土。

    德斯里出土的石器 

    德斯里新石器时代遗址所出土的新石器,属“忙怀型”石器,其出土石器较为原始,肩石斧系打制而成,有钺形、鞍形两种,与晋宁县石寨山、江川县李家山鞍形青铜器相似。

    《顺宁府志》载:商初有百濮之彝来居,为百濮地,百濮即顺宁濮蛮之祖也。通过对遗址遗物的发掘和研究,可以证明,早在三千年前,古百濮人就在这里生息,繁衍,他们利用这些原始而又笨拙的石器狩猎、耕作,以及发动战争、保护家园。

    战争是一个民族最深刻的记忆,关于战争的记述既改变着历史,也改变着我们的记忆……

    责任编辑:钱秀英 编辑:李美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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